“对,把一切都推到王锦成身上。”
丁阳平说,“但这一切,我一个人推卸没用,空口无凭,文书证据都证明我是全程参与的。如果他再指证我从头至尾指使他干这件事,我的罪比他更重——我既是指使人、策划人,又是实施人。”
“他的律师也建议他一个人承担责任。因为他一个人担责和两个人担责,刑期是一样的。”
丁阳平继续说,“但律师提议,让他跟我做个交易。”
“你后半生赚的钱,分一半给他?”
丁阳平点点头,“我们拟了一份合同:由他一个承担责任,由我付给他家人生活费用,并在二十年后,即刑满释放之日分给他一半的资产。”
“那就把你赚的钱分一半给他就是。这几年,我赚的钱还是我的。”
丁天剑说。
“不行。”
丁天剑气得跳起来,快步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。过了一会,他抑制住自己的情绪,又回到沙发上坐下来。
“我们把几十亿的资产送给一个刑满释放的犯人?真是笑话?社会上会有什么说法?政府会怎么想?”
“你说到了点子上。”
丁阳平说,“所以,我们得想一个办法,让资产的转让变得顺理成章,而且万无一失。”
“什么办法?怎么顺理成章?”
“我跟王锦成商量了很久,也征求了他女儿的意见,最后达成了一致。”
“什么一致?”
“你跟王雅如结婚。”
“什么?”
丁天剑大吃一惊。他脑海浮现出刚才见到的那个小龙女模样的女孩:美则美矣,可惜只称得上冷艳,不是自己需要的类型。
“跟她在一起一辈子?真是笑话。”
“商量的结果是两年。”
丁阳平说,“她有她的男朋友,你有你的女朋友,结婚只是个形式,等两年时间一到,可以说是感情破裂,自然离婚。”
“然后财产落入她的手中?”
丁天剑生气地说,“她想倒是想得挺周到。”
“要知道,这样的一桩婚姻可能毁人一辈子,毁坏一辈子的荣誉。下一次再结婚时,谁还敢完全相信你?信任是爱情的基础!”
丁阳平闭口不再说话。他知道儿子的心思已从一半财产的损失上转移了,心里更多的是感情上的伤害。
这是自己的罪孽,但他也没有办法,他相信儿子可以处理好这一切事情。
继母乔莉走了过来,父子的谈话结束。
丁天剑走进自己的卧室。里面洁净整齐,散发着淡淡的幽香,不论他是否回来睡,这里都时刻保持着这种格局。自从他留学归来,继母乔莉就这样关心着他,不仅是母亲般的关心,更多了一份女性的细腻,那是一种对他内心需要的理解和触摸。
他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半斤装的茅台,自顾自地喝起来。丁天剑沮丧地想着:两年!跟一个陌生的女人!自己在外边东拼西搏,她却无所事事,终日闲逛,最后带走五十亿、六十亿,甚至更多,成为暴发户。这件事真不可思议。父亲一个莫名的错误,让自己一辈子背上这个女人的背袱。
他不能责怪父亲,父债子还,没错!但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?她会给自己美好的生活带来什么?灾难、厄运,还是吉祥如意?
丁天剑感到有些心酸。
两年的虚假婚姻,他的感情往哪里释放,他的欲望往哪里发泄?
茅台喝完了,他想改变一下口感。又取出一瓶波尔多葡萄酒,打开瓶盖,继续喝起来。250ml高度白酒加2000ml葡萄酒混合下肚,意识很快朦胧起来。他本不善饮,只是近年国内的应酬,让他得到了一定的锻炼,却并没有真正的提高。
丁天剑无力地倒卧在床上。
这是张铺陈阔气的双人床,绵软、暧昧,蕴藏着欲望。身体一沾惹上去,立刻像坠入了梦幻的世界,陷入了情欲的渊薮。
他看到床头的女人发出嫣然的微笑,一会儿是黎英,一会儿是张莹,一会儿是那个小龙女似的小提琴女孩王雅如。他索性抱住那个女人。
这一抱不打紧。那女人的身子是酥软的,一遇男人的身体就融化了,滑溜溜的绸缎似的缩在他的怀里。
丁天剑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在颤抖,意识模糊得厉害。那女人的身体软如游丝,缠绵在他的身体各处,本能地发出性爱的声音。刺激得他身体各处的欲望细胞都张开了,每根性爱神经都伸展着,漫出了他的体外……
喘息、迷醉,四处充满了原始的冲动和肉欲的芬芳。
他理性的堤坝,在一点点地崩溃,情欲的潮水从心脏开始泛滥,波澜起伏地往四处翻涌,淹没了脑门心,冲垮了脚心的阀门,迅速往下面泄去……
他的头脑陷入了重度昏迷—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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